Kevin Mak

My Own Story Keeper

廢物

香港的社會結構改變了,雖然人之間的感情依然存在,但說到底,因為密集的城市發展,我們對不認識的人會無可避免冷漠一點。

我本身對陌生人給予的關懷只能說句“有心”有時或許會心存感激,但基本上對方沒有切膚之痛的對話總有一點的“你懂什麼”的想法,隨之便是掉進更深的嘆息之中。。

對於事情的發展我這凡人只能逆來順受,其時的心臟在這段時間裡連抖震也沒有,它停止跳動了,彊硬了。冷漠並沒有如常地令我,對這素未謀面的它發揮任何作用,有聽說過,冷漠比什麼也可怕嗎?我現在能多冷漠就多冷漠,但血還一直在流。

多得那家中天真無邪的笑容及二十多年來的理性教育,把我作為人的感情給壓住了,不然我絕沒可能寫得出這篇文章。有本書其中一段是這樣的。

『我的手撐在樹上, 我的頭枕在手上, 胸中的熱淚直往上湧, 直湧到喉頭。我使勁咽住, 但是我使的勁兒太大, 滿腔熱淚把胸口掙裂了。只聽得劈嗒一聲, 地下石片上掉落下一堆血肉模糊的東西。迎面的寒風, 直往我胸口的窟窿裡灌。我痛不可忍, 忙蹲下把那血肉模糊的東西揉成一團往胸口裡塞; 幸虧血很多, 把滓雜汙物都洗乾淨了。我一手抓緊裂口, 另一手壓在上面護著, 覺得噁心頭暈, 生怕倒在驛道上, 踉踉蹌蹌, 奔回客棧, 跨進門, 店家正要上閂。我站在燈光下, 發現自己手上並沒有血污, 身上並沒有裂口。誰也沒看見我有任何異乎尋常的地方。我的晚飯, 照常在樓梯下的小桌上等著我。』

每次想起這段,我總不免會想我這算怎樣的廢物,這時候連自己的心情都不能寫下,竟然要靠由別人的手才能更準確的表達。

更可怕的是大腦大概有種自救的機制,它在不停的悄悄在跟我說,live goes on,人生大概只是一種經歷。好在有妳,來吧讓我們手牽手,一起跨過。

不要忘記 2019年2月